零钱

虚假的繁荣

—— GGAD無差 Afternoon with a Boggart

*如果Dumbledore碰到幻形怪他會看見什麼



每年都要有幾隻倒楣的幻形怪被抓去做三年級學生的教材,Dumbledore今年也向魔法部寫了申請信,東西隨著躁動不安的盒子被送來,在教授的辦公桌上不安分地彈動。Dumbledore解開咒語,盒子裡開始傳來橫衝直撞的聲音,他將盒蓋掀開,那東西瞬間飛了出來。

Dumbledore閉上眼睛,聽見變換形體的咻咻聲,午後金色的風掠過耳尖,他清楚知道那已經不是錯覺。


Albus,Albus睜開眼睛。Gellert在一步之外的遠方這麼說。Albus睜開眼睛,首先看見陽光,陽光停在Gellert的髮梢,落在他略為曬傷的鼻尖,一路燒向他露在衣領外的頸骨,燒紅了Albus一頭被風吹亂的頭髮。Albus伸出手,Gellert緊緊握住了他。

過來。彷彿聽見Gellert這麼說,Albus向他走近了半步,光是半個步伐就足夠Gellert伸出另一隻手撈在他的腰上,他們太近了,但是還能更近。Albus緩慢地呼吸,盡量不讓心臟跳動的速度支配所有行動,Gellert掛在他腰上的手來到了頸項上,不疾不徐地摩娑,脖子上微小的細毛在陽光裡閃閃發亮。

你會跟我走嗎。那是Gellert滿溢自信的一句咒語,如同Albus總在睡前唸給Ariana的好夢咒,如歌一般的音節,頓挫在最恰當的地方,Albus緊緊看著那雙一藍一金的眼睛,Gellert既瘋狂又得意,既黑暗又閃耀。

這必定會成真,Albus因此而著了魔。


Dumbledore睜開眼睛,辦公室裡濃厚的羊皮卷味幾乎消失,走吧,耳邊有來自遠方的聲音,這不是逃跑,你只是去到你真正該待的地方。

Dumbledore摳緊桌角,他用力瞠著眼睛,金髮的少年朝自己走來,跟我走,他每走一步表情就更堅定,他們其中之一的魔杖沾了血,而他說,為了更偉大的利益。

Dumbledore伸出了他的魔杖手。


Ariana躺在地上像一個不斷掉出棉絮的娃娃。他們前一秒的吼叫聲成為絕對靜默,Albus不記得自己是不是蹲了下來,是不是捧起了他的妹妹,不斷掉出的棉絮是夏天的雪,將Dumblredore家埋葬。

他沒有和Gellert走。現實是Aberforth,是老早纏在腿上透明的蛛絲,而不是陽光的碎屑和Gellert的吻。


「叱叱,荒唐。」

年輕的Grindelwald變成一隻金黃色的布偶貓,不甘心地撓了兩下地板,Dumbledore彎下腰將他抱起來,塞回箱子裡去,重新用咒語將其密封。

他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麼,他會伸出手,Gellert緊緊握住他。他的掌心因為緊張與罪惡沁出汗水,可是他們會一起站到藍色焰火的圓圈內,他們會成就最偉大的事。他將得到的不是掌聲,而是遠比那更重大的記號。他要改寫歷史,他的魔杖所經之處都會烙印他們的名字,他不再被困於小小的山谷,從弟弟飼養的山羊嘴裡搶救嘔心瀝血的論文,他將站在每一個山谷之上。

他會轉過頭,看見Gellert就站在那裡,胸前別著呈裝咒語的小瓶。

Dumbledore把盒子一腳踢進了最靠邊的書架,他深呼吸著重新坐回書桌後,準備寫一封官腔的道謝信讓貓頭鷹寄去魔法部。

他盡可能忽視正在發抖的右手,顯然血液還沉浸在沸騰的快感裡,他深深陷進座椅。跟我走吧,走啊。是Gellert的聲音。那是幻覺,Dumbledore告訴自己,幻形怪已經被重新鎖回盒子裡,這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幻覺。

只是他曾經擁有另一個不能回頭的選項,至少他試圖說服自己是做過選擇的。

Dumbledore在落雪前把信綁上貓頭鷹的爪子,很快Hogwarts的冬天也要到來,黑魔法防禦學教授拿出一卷新的羊皮紙,強迫一般寫下那些例行記事,抑制再次打開邊腳書櫥裡,裝著幻形怪盒子的衝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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